今年10月10-11日,德国科隆西德广播交响乐团将在星海音乐厅上演一连两场勃拉姆斯交响曲全集音乐会。这两场年度重头戏将由国际指挥大腕——芬兰指挥家尤卡-佩卡-萨拉斯特执棒。
不少人可能以为,萨拉斯特这样一位指挥家,现在日子应该过得“得心应手”,没什么“负担”,但我们在他所写的《指挥家》一书中,竟然看到了“并非多姿多彩”、“清苦”等形容词。
“过去十年,我和科隆西德广播交响乐团一直保持密切的合作。2010年我和乐团签订三年首席指挥合约之后,这种关系得到进一步确立。在我到来的第一个乐季,勃拉姆斯、贝多芬、勋伯格、布鲁克纳以及斯特拉文斯基的作品是音乐会的核心曲目。正是透过这些作曲家,我们建立起对声音和音乐风格的共识。乐团有不同的音乐会系列,譬如有我特别看重的20世纪德国现代音乐。
我认为,德国人和芬兰人都有一种毋庸置疑的共识:音乐和历史血脉相连。从西贝柳斯和其他现代作曲家建立的音乐传统中,芬兰人学会欣赏现代音乐,以致于当地的现代作品首演总是有不俗的上座率。德国亦然,音乐体验在这里被庄而重之地视为生命的一部分。例如,一次我和WDR乐团的布鲁克纳第八交响曲演出就是一种有集体意识的体验。在演出完结之后,整个音乐厅笼罩着一种虔诚肃穆的气氛。当时,我马上意识到这些音乐对德国人而言,有与别不同的涵义。
我的家在赫尔辛基,但我的工作却是落在科隆、奥斯陆乃至世界各地。常年离家,奔波在外并不容易。但我常提醒自己,指挥家到80岁才是最黄金的年龄,而我现在这么年轻,难道就不应该更努力工作?
当然,前提是我的身体条件允许,而我的工作强度也没有超出负荷。我习惯早起,早餐后就会研读当天或者近期会上演曲目的乐谱,直至排练开始。早上是我头脑最灵光的时候,理解乐谱也透彻;在家里,我也习惯于在中午前读一读消耗脑力的乐谱。
我的生活并非多姿多彩,甚至可以说有些清苦,因为在与乐团经历长时间排练之后,我还是会不自觉地陷入探索新作品涵义的精神状态。研究新作品需时很长,所以我在工作日甚少应酬,但排练和演出之外,我也会与乐团保持联系。不过,我也认同体育锻炼非常重要,所以最近也在考虑,是否要应约打打网球。另外,我开始重新练习演奏小提琴,我练琴的拍档是我的儿子安东。”